你远远地就看见了周措,校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膀上,薄薄的白T恤下包裹着肌r0U匀称的身T,他侧着脸和同伴说着什么,一转过头,眉峰上的疤痕像是JiNg致的工笔画落了一点W渍,是唯一败笔,或者另一意义上的点睛之处。

        你戒备地看着他走向你,你想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动手吧?

        周措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外套扯下来抱在手臂上,背对着你蹲了下去,“上来。”

        你迟疑了一下,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背起你,然后熟练地收好轮椅往楼下走。你趴在他背上,道歉的话在口边百转千回,你却只逞强地说了一句,“周措,我们扯平了。”

        你以为周措会生气,或者觉得你可笑。但他只是反问了你一句,“真的?”

        然后他将你往上颠了一下,你吓得搂紧了他,趴在他背上闷闷地“嗯”了一声。周措将你送上车时都还是笑的,他天生一双笑眼,此刻g起唇角,眼睛更是弯成开口向下的两瓣新月。

        可惜他眉宇间的雀跃完全感染不到你,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周措。你不知道周措是怎么理解“扯平了”这个概念,于你而言,这意味着周措不再是令你讨厌的‘始作俑者’,也不再扮演你身边的任何一个角sE,他被你划分出时间线外,回归陌生人的领域,他正如你生命中遇到的每个过客一样,虎头蛇尾地消失在岁月里。

        他本该就这样虎头蛇尾地消失。

        本该。

        你和周措再也不见的那年,家里继母新添了个弟弟。如今这孩子都五岁了,过生日请来了一群各怀鬼胎的大人。你从房间往外看,庭院的彩灯将周围映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间根本看不到小寿星本人,连与他同龄的孩子都没见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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