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关于那个女孩的梦。尽管她的怀抱那么温暖,她也只是我梦里的一个幽灵。

        谢酊也只是一个幽灵吗?从我臆想的梦中幻化出具象的一个幽灵?

        我拔出水果刀,谢酊又是一声闷哼。我退后两步,呆呆地看着他,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倚在墙上,手指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说:“老赵,上来一下。”

        我喉咙里火烧火燎,剧痛不止,尝试了很久才能发出声音,声音沙哑得像被焦炭划过。

        我哑着喉咙问他:“你要去医院吧?”

        谢酊看了我一眼,很深很深的一眼。他没骂我,没怪我,没问我为什么,他就那样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的梦还是要醒了。

        老赵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谢酊。他靠着墙,腿站不直,脸色苍白如纸,血液还在从他身体里流失。而我一动不动,就看着那些红色的河。

        老赵敲门,他挪动着过去把门打开,开门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赵看到他的脸色先是吓了一跳,一低头又看到一地的血,差点就没晕过去。

        谢酊扶着他的肩,只说:“去医院。”

        老赵急匆匆地扶着他走了,走得太急,没来得及问原因,也完全没注意到我。我坐在地上,片刻后隐约听见楼下汽车飞速驶离的声音,心想应该是他们走了。

        我又坐了很久,大概到了后半夜,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窗外传来虫鸣,夜深人静,我想起还要收拾东西,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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