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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呼吸一滞。
胸口像是有数千只蝴蝶振翅，旋起微弱气流，重重击打着心脏瓣膜，却一次又一次从玻璃罩上无声滑落，窒痛难忍。
“对不起。”他缓缓垂下了头，无意识缩紧了手，盯着二人的鞋发愣。
脚上图案幼稚的拖鞋显得过分滑稽，崩开的鞋头还浮着灰蓬蓬的棉絮，他一动，一团接一团的棉絮就落在了对方的锃亮鞋前。像是横亘眼前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跟很多人都做过。”他吸了口气，睫毛微微扇动，嗓音刻意放缓了些，“比你想的还要多。”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无数个片段，斜阳轻洒，丝丝缕缕的风压着窗缝溢进来，不经意拂动起微皱领口。空气湿闷，耳旁是粉笔书写时的唰唰响声，浅浅鼻息混着翻动书页的轻微动静没入风中。而他则跪在虞钰胯间，埋下头，费力侍弄着贯入喉口的粗硬性器。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时，虞钰才全部射在了他嘴里。他低着头，尽量将四肢折起蜷缩在课桌下的角落，却被捏着下颌猛地提了起来，迫使他扬起了头。撬开唇瓣的指将粘黏口腔内壁的精液尽数刮下，又分外残忍地在他脸上悉数抹开，糊满口鼻。
一沓沓红钞被毫不留情地拍在脸上，几乎遮住了大半视线。他艰难睁眼，粘在睫毛上的未干浓精坠入眼眶，刺痛非常。一双又一双的花花绿绿的球鞋映入眼帘，走着，跑着，如游鱼般从眼前掠了过去。或许有人注意到他，又或许没有。
在虞钰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下后，他跪坐在地，盯着掉落的纸钞发了很久的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了神，伸手将散落地面的、粘在脸上的纸钞一一收好。
课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哗吵闹，丛丛人影自身旁穿梭而过，留下阵阵笑语。
他把抢回来的黑色塑料袋丢进了垃圾篓，然后顶着满脸精渍，走到了洗手池前。水流划过皮肤时激起阵阵颤栗，干涸的精斑被一层层剥离下来，令人作呕的黏腻感却始终挥之不去。仿佛生了根，牢牢扎根在他血肉之中，刺得血肉淋漓。
窸窣议论声掠过耳旁，又如潮水般散开。他垂下头，手肘勉力撑在水池两侧，近乎自虐般反复冲洗着泡得泛白的脸。像是阴沟里的见不得光的老鼠，匿在暗处，只能无声啜泣。
“很脏。”沈青抬起头，语气缓慢而沉重，一如持续数月的潮闷雨季，“俞骁，我很脏的。”
“我和纪言书、和娄影，还有——”
“不脏。”俞骁定定看向他，箍在他腰侧的手微微施力，径直将他抱了起来，望过来的眼神温柔的像看着一颗星星，仰起头，吻了吻他鼻尖，“这都不是你的错。”
“是他们做的太过。”俞骁眸光一冷，手背青筋暴起，却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瘦削脊背，语气轻柔，“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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