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顾凡走了,他被丢下了。起初他没有任何感觉,之后伴随着伤后愈合后的幻痛,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右腿和顾凡,都不见了。
目光时常飘向门口处,护工总会问他陆总在等人?
他要等谁?他克制不住地在等一个骗子。既然跑了,他不允许这个爱偷窥的骗子知道一点他的消息,于是紧锣密鼓信息隔离,让顾凡探听不到一点关于他的信息。
真是矛盾且混乱,像个跟朋友闹别扭的小孩子,嘴上说着最讨厌对方了,内心还想着对方快来和好。
这一切,陆燕生归结于疼痛让他没办法清晰地思考,于是发狠地复健,想摆脱自己下意识的期待。
最后即使汗流浃背筋疲力尽,也没能阻止大脑回忆在缅甸见到顾凡的场景,就那么一个小人儿,瘦弱的,风尘仆仆的,眼神急切的,在看到他时瞬间放松的神情。
就这样,在他已经认为自己不能活着回去的时候出现。
过分地打动人心,以至于每每回想起都会让心在如同温水的心境里颤抖。
「唔!」陆燕生面容痛苦,捂住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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