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纷乱思绪如云吞残月一闪即灭,周映年面上仍然一派从容自若,拱手长揖,很诚恳地道:“周某无意干涉诸位议事,还请列位见谅。”说完便拉开门,作势转身就走。

        然而众人并不买账,有暴脾气的已跳起来骂开了,指责此时闯入未必不是敌方细作,不如先拿下抽五十鞭子再说,话音未落,一道凌冽的鞭风便当头甩了下来。

        周映年后撤半步,折扇一开一合夹住鞭尾,任人用力一抽也死死嵌在扇骨间,气得扔掉鞭子一拳锤了上来。他旋身避过,不退反进欺身点中对方胁下软麻穴,甚至好心地将软倒的人扶到了椅子上。

        他悄悄叹了口气,心道开会不把门关好的人好像并不是我。但现今擅闯重地的罪名已够喝一壶,又和人交了手,想要全身而退就更难了。

        更糟糕的是,秦斯玥窝在椅子里死死瞪着他,眼中几乎滴出血来,猝然发难道:“周飞仙,不解释解释为什么你要光着身子到处游荡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番故意叫破周映年身份,把更多不善的眼光聚集到了裸露的皮肤上。在座人士纷纷交头接耳,也有人怀疑宵小之徒冒名顶替,但瞧见他手上那把标志性的墨扇,不得不信了七八成。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暧昧痕迹,却明白这些已足够确凿……

        所以他反而越发镇静,泰然自若地摇了摇折扇,淡淡笑道:“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宵酒醒何处,周某也未可知啊。”

        ——如此剑拔弩张气氛下,他还有心思胡言乱语,倒确实是一副醉得七荤八素还未醒酒的风流放荡子形状。

        此话一出,满座喧哗,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原来是龟念慈老前辈脸色完全沉了下来,正欲喝止时,一句饱含恶意的话又飘了出来:“周映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大堂里静默了一霎那,瞬间沸腾起来。喧哗之中有曾与周映年交好的人疾呼要冷静客观,不能如此轻巧地被牵着鼻子走,又似有人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喧嚣中零星几个侮辱性词语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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