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赵灵素狠狠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晦气,然后把她的伏羲琴搬到后院水池边的凉亭里。

        亭亭荷叶,袅袅柳枝,细细微风。在此处弄琴本是十分风雅之事,可她实在心烦意乱,难以静下心来,一曲《高山流水》都没有弹完。

        她起身走到水池边,看着水面静静出神。

        萧延康穿过回廊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这位灵素姑娘换下了宽大的僧袍,歪歪扭扭地靠坐在假山上。这由灵璧石搭建的假山是千里迢迢从太湖一路运来的,瘦、皱、漏、透,作价不菲。

        而这少nV穿着件无甚花样的啡杏sE素罗襦裙,搭了条廉价粗糙的蕈紫sE薄纱披帛,梳了个松松垮垮的单螺髻,cHa着根不l不类的回云形木簪。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实在寒酸。

        说实话,将军府随便一个丫鬟在打扮上都b她讲究。

        许是yAn光有些刺眼,她抬头看看,轻挪莲步,慢款纤腰,随手抓了条柳枝,扯来小片Y凉。

        她就这么一边沿着水岸袅袅婷婷地踱步,一边拉拽河边柳树的垂枝戏耍,柳枝被她扯得一弹一弹的。

        ……然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穠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远而望之,皎若太yAn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还漫不经心地用手中长长的柳条逗弄池中锦鲤。他记得,那是自己尚在国子监读书时,老侯爷送给自己的诞辰之礼——一池品相绝佳的白写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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