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燕凌满那么凶,季馁决定不要把象征自己的那个小泥人给他了。可惜他这么没福气,竟然看不到他捏的栩栩如生的小人儿。
思至此,季馁低着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湿了眼角。
他的右手还搭在扶手上,身体却靠着墙缓缓下坠,直到跪在地上,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实在为难自己,就把坐在后脚跟的屁股挪到地上。
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在“11”,外面阳光明媚,是个少见的好天气。
季馁百无聊赖地想——
这个宴会简肆会不会去呢?应该不会,没人带他去的。
这是季永天死后他办的第一个正宴,肯定得大办吧,不知道会不会从中午到晚上。
现在已经开始忙起来了吧,燕凌满应该已经忙得脚不沾地。
不知道燕凌满还会不会想起来,昨天被他关起来的小狗还在原地等他。
如果燕凌满只是单纯玩弄他,他应该并不会对燕凌满有半分想法。但燕凌满偏偏总温情地抱着他,这让季馁很难不多想。
他又没什么别的妄想,只是想感受一次心意相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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