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人正坐在阳台上,仿佛是在看着天覆山,又好像没有在看任何事物,那人身上披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头发随着风微微飘动,样子显得恬淡安详。

        程夜澜依旧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这个毛病就是不会改呢?以前也是,每天晚上都要跑到阳台上来吹风、看风景,真的是四季不变、风雨无阻,程夜澜曾经无数次地和他说过这件事,疾言厉色没有用,苦口婆心也没有用,到最后只能每天晚上都陪他在阳台上坐一个小时。

        宣啊,就是这样任性,又这样让人心疼的一个人。

        还是有一点进步的,至少现在他知道冬天要穿羽绒服了,以前看到他穿着一件单衣就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程夜澜简直想将他拉过来痛打一顿。

        苦笑一声,程夜澜清了清嗓子,“宋启光。”

        为什么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么像和女孩子吵架,又眼巴巴地跑来认错的傻小子?好像还要在风里站几个小时才能求得人家原谅的那种?

        宋启光没有回答,程夜澜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宋启光像是吓了一跳,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上半身探出阳台往下看,见是他,宋启光十分意外,皱了皱眉,“是你?有事么?”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可以请你下来么?”

        “你为什么不进来?我让人把门打开。”宋启光说着就想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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