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陆时遇的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有那么好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没法理解酒精发生了什么。直到那两片没有离开的嘴唇,开始笨拙地、试探地磨蹭抿吮,柔软温热的触感重新传入恢复运转的大脑,他才陡地回过神来。

        陆时遇只感到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连一丁点都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旦这么做了,就会惊扰到怀里明显状态不对的人——提前终结这个过于不真实的美梦。

        然而许知阮实在太不懂得接吻了。他简直就跟小孩子啃果冻一样,抿一抿、吸一吸,还咬一咬,不得要领地把自己都快急哭了。

        那种明明知晓了办法,却由于找不到关窍,始终没有办法达成的感受,逼得许知阮的眼眶都泛起湿润的潮意。

        下一秒,软滑的舌头撬开齿关探进来,挟着滚滚的热度灌了许知阮满口。黏膜被舔舐、舌头被纠缠,连上颚都被顶得发麻,许知阮仅存的一点意识也被吞没了,脑子里嗡嗡地响。

        陆时遇的吻实在太强势、太蛮横了,根本连一点喘息的间隙都不给。他扣住许知阮的后脑勺,恨不得直接把人吞吃下肚一样热烈地吮他的舌头、吃他的口水,心脏在肋骨里咚咚地跳。

        许知阮喘不过气,整个人跟被抽到了骨头一样,软得直往下掉,全身的感官被丢进噼里啪啦的电流里烧。

        他觉得自己就要在这个漫长的吻里窒息而死。

        但拉扯到极限的神经在最终掉落悬崖的前一秒被拉回,许知阮软绵绵地靠在陆时遇的胸前,本就漂亮的嘴唇艳红,下巴上亮晶晶的全都是刚才来不及吞咽的口水。

        陆时遇同样喘得急。他捞着怀里已然无法依靠自己站立的人的腰,脑子飞速地运转,寻找着能够将先前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的借口,目光却在扫过许知阮的脖颈时倏然顿住。

        那里薄嫩白皙的肌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了一圈暗红的、繁复缠绕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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