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给许知阮多少收拾的时间。门铃接连响了两下之后,陆时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许知阮匆匆忙忙地换了条裤子,就蹬着拖鞋跑过去给人开了门——被突发状况搅成一团的大脑,甚至没有余裕去思考,对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来到自己楼下、门前,那么巧地碰上顺手帮忙开门的人,又为什么那么确信,自己一定会把人放进来。

        而几乎是陆时遇进门的一瞬间,许知阮就被压到了墙上,手里刚刚拿出来的拖鞋掉到一旁,嘴唇被封缄——火热的舌迫不及待地顶开唇齿闯进来,紧缠着许知阮嘬吮,如某种藤蔓植物,肆意地扩张着想要将他的口腔全部占据。

        打开的门自动合上了,陆时遇手里提着的东西也丢到了地上,许知阮被顶在墙上,像一条鱼一样被夹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大嘴,努力地从哪过分热烈的深吻中,获取肺部所需的空气。

        细弱软黏的呜咽泄出来,许知阮哆嗦着抓住了陆时遇的衣服,陆时遇却亲得更加缠绵深入。他密密实实地舔过许知阮口中的所有软肉,又含住那条无措的舌吃紧自己嘴里吸,喉结滚动着,将卷过来的唾液都咽下去。

        许知阮快要喘不过气,喉咙里又热又痒,全身的血液都在加了速地流淌,四肢麻酥酥地开始发软。

        不久前才结束了进食,却并未真正得到满足的身体被牵出情欲。

        不管是舌头、还是手指,陆时遇都没有插进来——那一次之后,都没有再插进来。

        脑子里迷迷糊糊地冒出这个念头,许知阮的心底无端地生出不满,扣在陆时遇后颈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阮阮、我刚做完了一件事,”陆时遇抽回了自己的舌头,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许知阮的嘴唇,气息不稳,“给我一点奖励好不好?就一点……”

        混乱的大脑因为陆时遇的话恢复了一点清明,许知阮稍微花了一点儿功夫才绕过弯来,双眼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可是你明明已经、唔……!”

        后续的话被亲上来的人吃进了肚子里,许知阮仰起头含住再次挤入的舌头,上颚被顶得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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