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意没有吭声。

        醉酒后的张靖遥沉甸甸的,许明意和他身边的拾画一道搀着,才将人送上了床榻。有许明意在,照顾张靖遥自是由他亲力亲为,他脱去了张靖遥的鞋袜,又让人打了热水来给他擦洗,一通折腾,许明意累得出了一身汗。

        天色也黑了。

        许明意看着闭着眼睛的张靖遥,这副皮囊很是英俊,一看便是读书人,和闻鹤来的张扬全然不同。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对也不对,端看这个人合不合心罢了。睡着的张靖遥不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更没有床事中的咄咄逼人,许明意不再如以往紧绷,说实话,自和闻鹤来之后,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张靖遥。

        怎么办呢?

        这好像是一个死局,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突然,许明意听张靖遥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什么,犹豫片刻,俯下身凑过去,叫了声,“大少爷?”

        “……邻春,”张靖遥嘴里吐出模糊的字音,“付邻春。”

        许明意神情僵住,脸色也落了下来。

        主卧里挂了一个洋人的大钟,是张靖遥弄来的,已经八点了。张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又来送汤药,今日换了一种,她说:“大少奶奶,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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