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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张粗糙,笔蘸了墨,运笔的手虽发颤,可落在纸上的字却稳稳当当。许明意站在木桌前,应着响马的要求,写完了第一封勒索信。魏振海瞧了眼,嘿然道:“这小子这字儿写得比师爷好。”

        独山龙笑骂:“你他娘的字儿都不认识,懂什么好坏。”

        魏振海说:“咱虽然不识字儿,可好赖还是看得出来的,”说着,他将信给独山龙看,独山龙本就是个兵油子,大字不识一个,瞧了几眼,这笔字确实叫人看着心里舒畅。

        魏振海:“大哥,是不是?”

        独山龙哼笑了声,对魏振海道:“这儿就交给你了。”

        魏振海点头道:“明白。”

        不多时,独山龙便走了,魏振海转头对许明意道:“接着写。”

        许明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声说:“二当家,能给我一碗水吗?”

        魏振海瞧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底下的小响马机灵地去倒了水,将送过来时却被秦河截了过去,秦河道:“我来。”

        小弟自无不应。

        许明意自被掳上山,就滴水未进,他搁下笔,没有看送水来的人是谁,先喝了大半碗。水是井水,清冽甘甜,干涸的五脏六腑才堪堪舒缓了许多。许明意放下碗,一抬起眼,就见秦河正兴致勃勃地探头瞧着他写的信,似乎发觉了他的目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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