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大地双手抱住郑殊观的臂膀使劲摇晃:“郑哥,你清醒一点,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不要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迷惑心智啊,人家麦镜这几年被抢这么多次机会都不说,指不定人家早从杜惊鸿嘴里知道了点什么,他默认跟你保持距离呢!”

        保持距离?

        好痛啊好痛啊,好痛苦啊,心脏快要痛死了。

        郑殊观压根听不得这些话,就好像以前的他是钢筋铁骨,而现在他被剖出柔软的心脏,一根写着“麦镜”的尖刺悬挂其上虎视眈眈,随便一点动静都能引发他内心的山呼海啸,刺得他痛不欲生。

        “闭嘴!你闭嘴!”

        这种蛮横不讲理,直接作用于心理上,凭空生成且一瞬间就能凌驾于所有理智之上的极端情感,让郑殊观首次体验就震撼莫名,脸色相当难看。

        目前看来,杜惊鸿吐出的情报很有价值,他所处的世界有问题,麦镜和他更有问题。

        拽紧衣领口使劲呼吸,郑殊观一把推开于来坛,继续强压心底沸腾不息的火焰,终是隐忍而克制地闭上眼:“你,忘掉那个名字,然后……出去。”

        “诶,好好好,我走,我马上走。”被推开的于来坛边点头,边后退,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儿,郑殊观冷静下来,仍旧心有余悸。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第一步先打电话跟那个国外客户说货物出了点情况,需要晚几天交货,第二步就是派几个人去学校,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把麦镜打包送走,送得越远越好,最好终生都回不来,第三步就是要结合第一步得到的情报,再按照实际情况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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