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鼻梁,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最近和闻霖发生了太多事,他竟然梦见了那么久之前的事。

        那是他和闻霖的第一次相遇,彼时他才大二,19岁。

        殷薄言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天气有点闷热,后台服道间因为人多而弥漫着一股汗酸与皮革杂糅的浑浊气味,但闻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艺术学院常见的香水味,没有初夏易生的汗水味,连里常常描写的白衬衫男生常带的肥皂味都没有。

        干干净净,从不拖泥带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后来问闻霖,为什么偷偷拿别人的学生证混进戏剧学院,闻霖笑着说那时候他刚从NYU的电影学院毕业,拍了几部拿奖的短片,想摸进戏剧学院找几个合眼缘的学生筹拍他的第一部电影。

        所以你就对我一眼钟情了?对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白皇后?殷薄言瞪大了眼问他。他的眼型是那种不那么标准的桃花眼,偏长,不圆,平时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疏离,但睁大以后却流露出一些天真生动的底色来。

        闻霖当时看着他,没说话,惹得殷薄言逼问他好几遍,才终于开了金口,说我只是觉得你的背生得很漂亮。

        很难想象那时的闻霖会对他那么无情地挥下皮鞭与藤条。

        殷薄言被这些经年旧梦折腾得毫无睡意,索性拿起手机处理起未读的工作消息,张桐这个工作狂居然凌晨三点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

        「不得不说,你们这对就像阔别五年如今回国的白月光,一回来就腥风血雨的。」

        他点开下面的链接,娱乐营销号下是几张论坛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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