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忘川早上半梦半醒的时候习惯性把胳膊腿伸到旁边池鳞的地方去。

        一般这时候对方已经出门了,但被窝里还残留着微弱的体温,床单还有睡过的痕迹。胳膊一直延申过去,直到指尖触到凉意,然后像只螃蟹似的横爬过去,脸埋进池鳞味的枕头里,双臂张开趴在有池鳞体温的床单上,有种抱着这个人的感觉。

        但今天刚伸手就被一堵温热厚实的墙挡住了。他很不满意地推了推它才反应过来,随即抬起胳膊腿放到对方身上,挪过去整个贴上池鳞。

        哪怕每晚睡前整个人都压到他身上、紧紧勾住脖子,第二天早上醒来床还是空的……

        唉。他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

        “醒了?起床吧,快十一点了,你平时一个人都这么赖床啊。”

        十一点?平时才没有这么晚,只是今天身边有个热乎乎的人,舒服得舍不得醒过来……池鳞?!

        孟忘川睁开眼,做梦一般看见池鳞靠在床头看手机,旁边放着一杯咖啡和休眠的笔记本,红灯一呼一吸地闪。

        他一骨碌坐起来掀开被子,上上下下摸对方:“你残废了?手断了还是腿瘸了?”

        池鳞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这么不高兴我在家?一睡起来就咒我。”

        “不是,你人好好的能十一点还在床上待着?”孟忘川又要去摸池鳞额头,手被握了一下放回被子里。

        “有事务所之外的问题要处理,特地空出来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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