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贺行迎上我的目光,片刻之后微微扬起嘴角,问我:“童帆回来还有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布鲁托的照片怎么样?”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次在船上重逢,贺行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说实话,我不大习惯他的笑,那总会让我想起贺言的模样——在最初追求我的那两年,贺言总会习惯性地露出那种笑容,唇瓣轻抿,嘴角微扬,克制的讨好,礼貌的拘谨。

        我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我同意了贺行的建议,跟着他进了书房,去看他竭力推崇的“布鲁托的照片”。

        事实证明,贺行没有骗我,他的确带了布鲁托的照片,更准确一点说,是全家福。

        贺行的护短人尽皆知,“家人”做为他羽翼下的第一方阵,自然是被他放在温暖巢穴里悉心保护的,就连出差都要带着三五张全家福照片,还细心地裱好相框,摆在书桌显眼位置。

        “这是我十三岁生日的照片,这个是我,这是我父母,抱着布鲁托的是贺言。”贺行指着相片上的几个人影,向我一一介绍。

        玻璃压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亮,我的目光自贺行指尖划过,扫视着照片中陌生的面孔,最终将眼神落在了贺行左手边男孩的脸上。

        “他是谁?”我问贺行。

        贺行的脸微微前倾,似要看清我手指的方向,我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跟他隔开了半米距离。

        “他是贺泱,贺家老二。”贺行的回答很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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