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邀请函的时候,太阳刚下山没多久。

        送邀请函的是一张陌生面孔,我将那张双折卡片打开来,扫过落款人的姓名,又重新合上,递还给来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这位梁笠先生。”

        送函人依旧笑眯眯的,他准确地喊出了我的姓,这让我有些警惕:“付先生,没有错的,我家主人晚上请您去顶楼的花园餐厅吃压惊饭,届时韩小少爷会跟您和贺先生赔礼道歉。”

        “韩小少爷?”我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后,更觉不安:“你家主人跟韩沛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送函人开口,一道熟悉的男声便从他的身后响起:“梁笠是韩沛的二叔。”

        贺行像是算准了时间出现,他从我的手中抽出那张邀请函,连看都未看一眼,便替我答应了下来:“去告诉梁总,今晚我们一定准时到场。”

        送函人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我尚未完全理清头绪,只不满贺行就这样草率地替我答应了邀约,心里不大痛快,却听见贺行开口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梁笠不是个好缠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况且有我陪着你,不会出事的。”

        我咬着下唇不说话,是啊,话都被他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贺行见我不吱声,又往我面前凑了凑,像是怕我听不见他的说话声。

        “存储卡里的偷拍照都删干净了吗?”

        我想起了韩沛那张空空荡荡的存储卡,里面除了几张技术烂到家的风景照,就只剩下他偷拍的我的照片,也真是难为他了,连焦都调不准就端着相机出来装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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