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第一时间怀疑贺行,但眼下一切都摆在面前——如果说知晓我行踪的还有邵益,但清楚我今天会来兰特庄园的却只有贺行一人。

        贺行向他们出卖了我的行踪。

        我并不很难过,甚至连失望也没有多少,只从脑海缝隙中悄然飘出类似于“果然如此”的感受,像秋天到了会落树叶,人老了会自然死去,是让人觉得遗憾的,但却是理所应当的事。

        “哥哥,祝贺我吧,我刚才已经和弗兰克先生谈成了合作,他答应让付氏集团做他H国南部代理商了。”付音存并不在意我的冷漠,笑意盈盈地对我说。

        他向来很懂我在乎的是什么,并不择手段、竭尽全力地去抢走那些我在乎的东西,这是他的优点。

        “付音存,”我开口,斟酌着用词:“对于你来说,向我摇着尾巴炫耀,似乎是一件比你获得成功重要百倍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你要学着改改。”

        付音存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摇摇头:“你太蠢了,抢生意跟抢男人不一样。”

        这句话一出口,一直坐在付音存身边默不作声的贺言倏然站了起来。

        我斜了他一眼,语气不耐:“跟你没关系,别忙着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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