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意外,我真没想到你肠胃这么弱,而且中午的饭我也吃了,不是好好的吗?”仔细算起来,从小到大我耐着性子安慰别人的次数屈指可数,等我磕磕巴巴说出这段话,方涉川彻底炸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发,恶狠狠地吼我:“你什么意思?不怪你,怪我?!”

        左右邻床的病人和家属立刻将目光投了过来。

        我压低声音:“好了好了,小点声,怪我,怪我行了吧?”

        “什么叫怪你行了吧?”方涉川跟神经病一样,把“行了吧”三个字咬得很重,我的太阳穴开始疼了起来。

        抬起右手捂住脸,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情绪。

        “喝不喝汤?我阿姨亲手熬的。”没办法继续跟他纠结用字对错,我率先一步盛出一小碗猪肚鸡汤来。

        方涉川似乎深谙兵法,看出我处在崩溃边缘,便识时务地退了一步,没再指摘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只是梗起脖子看着我:“那你喂我。”

        我强忍住把碗扣在他头上的冲动,勉强朝他笑了一下:“你自己喝。”

        他将两只手背怼到我眼前:“一只手在打点滴,一只手都是针眼,我这么惨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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