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绪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星期,出院的那天,他提着一个果篮来找我,很真诚地将果篮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付总,谢谢您这段时间对阿川的照顾,他都跟我说了,真的,给您添麻烦了。”他像是日剧里那种夸张的演员,弯腰冲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我有些尴尬地摆手,示意他不用这样。

        “阿川养的那只狗我看到了,听说是您和他一起捡到的……”阚绪提到方涉川,满脸写着幸福。

        说起来也算巧合,那晚我和方涉川吃完饭回家,半路碰到一只又瘦又小的流浪狗,连路都走不好,歪歪扭扭地撞到方涉川鞋边,方涉川这样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半吊子忽然怜狗之心大发,说什么也要收养小狗。

        作为一个养过狗的人,我苦口婆心劝了他许久,告诉他养狗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不能心血来潮,想养就养,想丢就丢。

        方涉川正抱着小狗,兴致勃勃地看小狗嗦他的手指,对我的话听一半漏一半,最后居然兴高采烈地说:“那不正好吗?你养过狗,我以后碰到什么问题都能找你了。”

        我立刻噤声,意识到自己非但没能改变方涉川的主意,还惹祸上身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翻看着方涉川发来的微信图片,全是他抱着那只小狗的自拍照。

        阚绪温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可能是养了宠物的原因,他跟从前比脾气好多了,昨天晚上还多和我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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