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所有仪式宣告结束,人们才陆续散去。

        ……

        诺基亚经典铃声拉回了郁欢随着海潮远去的思绪。

        “郁欢,你睡着了吗?敲了好久的门没人开。”是黄展弛的声音。

        “我在海边。”

        黄展弛好不容易通过定位找到了人。郁欢正坐在礁石上,望着冬日煦光下湛蓝的海面,理成平头的黑发被吹得七零八乱,纯黑的立领毛呢大衣以及黑灰的牛仔裤显得人格外纤长。他所在的位置,正是从他家窗户看出去就能看到的那片海滩。

        “你不会一大早就来了吧?”不敢想象那么怕冷的人在这吹了多久的海风。

        郁欢侧头看向黄展弛,“你见过清晨的海吗?像笼上了一层滤镜,那种忧郁的蓝,让人迷眩。”

        清晨的海有多蓝,黄展弛活了近十六年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再吹下去,他又得照顾病号了。

        “你不回去吗?”这句话,混着浪涛声一起传向十米开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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