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郁欢洗了碗,就各忙各的了。

        他不会回黄展弛,登录QQ一般只为逼自己不要比别人懈怠,并且有学习资料可供下载使用。而他自己从老师那里得来的却不会上传分享,他花了钱的,凭什么要无偿送给别人?

        当他看到黄展弛说着普通而温馨的细节,他恍然有种自己与世隔绝的境遇。不能与社会太脱节了,毕竟是过年,得有点仪式感吧。

        路过徐建飞的卧室门口,招呼了句:“爸,我出去一会儿回来。”

        徐建飞没阻止,“嗯”了声,继续忙着股票交易。

        郁欢等了好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一处老街区,挺远的,除夕夜车少也开了十几分钟才到。这里还保留着他出生前那个年代的老式房屋,也是一些老字号商贩的聚集地。

        一家卖副食的小卖铺,门外放了张掉漆又布满印痕的八仙桌,摆满了各种烟花,还用遒劲浑厚的毛笔字写了价格标签。店主是一对年逾七十的老夫妻,正在一台旧式彩色电视机前看春晚,并不时开怀大笑。

        “阿婆,我买点烟花。”郁欢朝店里喊了一嗓子,但是阿婆没听到,他再喊,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板娘才小跑着出来。

        她说着好听的方言,热情地招呼:“是郁欢呀,长这么高了。想买啥自己选。”

        他小时候就住在这附近,最喜欢到阿婆的店里来蹭零食,过年时拿到几十一百的压岁钱都拿来买烟花了。别看阿公阿婆年龄大了,但是眼明耳聪,身体硬朗。虽然儿女不在身边,却也自得其乐。

        选购烟花时,阿婆问他:“你妈妈呢?怎么没带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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