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不懂饮茶,跟着有样学样斯斯文文地喝了。即刻起,黄展弛的父母便是他干爸干妈了。

        谈论起郁欢的过往,真实情况当然是无法言说的,郁欢凭借超强的随机应变能力以及说来自己都相信的谎话,还有黄展弛的附和,避重就轻地讲了曾经住在黄阿公小卖铺附近,小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后来因为父母关系不和,母亲带他改嫁,继父经常忙工作,去年母亲又离婚把他留下了。

        他的话语里隐忍着艰辛,他的故作坚强,任谁见了都疼惜。

        黄家父母只知他在学校被排挤、被传谣,并不知他的反击报复。唐书琴心疼得红了眼眶,“小欢,以后不怕了,任何事都有我们给你撑腰。小弛的爷爷曾经还当过盛兰女校的副校长,现任校长杨卓芸还是他的学生,谁敢欺负你直接去找她。”

        “好的干妈,我记住了。”

        郁欢虽不至于做出告状这种幼稚的事,但是有这么个靠山,不光日子会太平很多,他需要的各种门路都会有,并且也不担心考试时间冲突了。

        说起未来的打算,郁欢是想毕业后就在美国就业和定居,再也不回来的。唐书琴告诉他,如果愿意留在仁海,他们会竭尽全力让他一辈子都安乐无忧,去外地也行,都有人脉的。

        这确实很诱人,说实话远离家乡都难免日思夜念,他在仁海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听过的每一声浪涛,都是他的一部分,已经深入骨血了。

        可是,留在这里,那梦魇般的日子始终如影随形;留在国内,始终都摆脱不掉徐建飞。哪怕他落魄了、死了,郁欢还是跟他待在同一片土地上。

        唯有去大洋彼端,他才能彻底跟这一切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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