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看着女人扫过时间后有些着急却没有不耐的神情,一时不确定她究竟有没有深入了解过何志远。

        依照现在这个时间,何志远肯定还在场上,要么捞钱要么骂人。

        一个赌狗,有什么好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屋内原本的木床外,徐铭正在展开一张军绿色的折叠矮床。

        那张床原本是何帆母亲还在的时候趁晚上学校附近步行街人多,特地买来摆摊用的。

        何帆想起当时自己还很小,母亲身边又没有长辈,到了晚上不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只能身上左右两侧坠着两大包卡套、贴画、手机壳,身后绑着折叠床,身前绑着孩子,骑着自行车就那么一路颤颤巍巍的出门摆摊补贴家用,把十分钟的路程骑出十二分的危险。

        到了步行街也没有明确划分的摊位,就只能抓紧时间找个尽可能人多的地方支起床铺货吆喝,不把当天进的货卖完不回家,有时候直到深夜了还没回去,何帆就自己爬上床蜷着眯一会儿,夏天了母亲就会用进货的塑料扇子给他扇蚊子,冬天则带被子。

        现在折叠床的支架已经有了锈迹,母亲不在了。

        徐铭看到何帆对着自己愣神,“额,我就是借用,你要是介意我可以睡地上。”

        “没事,哥你睡吧。”何帆上木床钻进自己的被窝,说着转身睡去。

        半夜,何帆听到外屋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下意识掀被子下床,准备去迎接外面或许不省人事的至亲,却在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听到了女人的埋怨声。

        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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