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是敏锐的,其敏锐不仅体现在看得出他有所隐瞒,还能找他们两人独处时询问情况。

        所谓的独处,是真正意义上的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那是一个徐阿姨出门打零工、何志远不知所踪的周末。

        他刚起床就看到徐铭坐在折叠床上正缝着一条裤子的裤脚。

        “醒了,去洗漱吧。”徐铭头也不抬地说道。

        等他整理完回屋就看到徐铭拎着两条裤子的裤腰对齐,垂眼看着裤脚的位置。

        他看出其中一条是自己的校裤,因为那一条裤子的裤脚处被往里缝了一节,却还是被他踩破了,黑色的裤子沾了灰,还在后脚跟有一道毛边,脏兮兮的。二中的校裤是每学年开学的时候由校方集中采购。起初费用算进学杂费,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采购的人变了,校服费也从中分离出来,单收200一套。校服这种东西,只要不改版,套身上就永远松松垮垮,改造空间极大,况且何志远那边只要一伸手要钱就免不了一顿打。他只好自己缝,但缝的时候没掌握好长短,导致即使缝了也经常踩到,起初他还有心情挽起来,后来日子长了就懒得管了。

        他将视线转向另一条裤子,同样是黑裤子,这条就干净很多,不过也能看出是经过几次水洗的旧裤子,裤脚也往上缝了一节,比他缝的要多。

        “过来试试,”徐铭将干净裤子递给他,“是我以前的裤子,你别嫌弃。”

        他接过套上,裤子很合身。“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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