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总是说来就来的,乌云密布,风一刮,雨就那样下了起来。树影婆娑,映在半开的窗户上似是一群要作妖的鬼怪。屋子的角落在雨势渐大后开始出现水迹,站在屋子里还能触碰到徐徐从屋顶滴落的水滴。

        付俞躺在床上,准确来说是一张木板上,一张有些看不出颜色的床单,破旧的被褥。一条手臂压在他身上,不算很重但在他心里早隔应死了。

        这个男人在刚刚已经死了,身体还残留着一丝余温。付俞艰难地推开搭在身上的手,看着男人乱糟糟的头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他死了。

        这个囚禁折磨他七年的老男人终于死了。

        付俞捂着脸呜呜哭泣着,他似是受不住缓缓跌坐在地上,风从门缝中吹进来,吹起他的发丝,隐约露出那双被手掩盖住的脸,上面是一抹诡异的笑。

        “这可怜的孩子,人死他现在该自由了。”

        “岁数大脾气也怪,居然喜欢这种小男孩,这哪有女人抱着香。”

        四处都是议论的声音,这个村子处于偏僻的山林之中,人数不多,四周都认识相互八卦着,猜疑着。

        付俞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将尸体放入棺材,那个戴着草帽自出现便一言不发的人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男人的表弟。一个老男人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亲戚,付俞时不时就会看一眼,心里没来由地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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