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出一点声响,只有一丝缝隙的窗户被从里面推开,露出一个长出青茬的脑袋,李建业胡子拉碴的,满脸不清醒的醉酒样,眼睛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和平时的画风迥异。

        付俞望着眼前的李建业,半晌没吱出一句话来。

        “有事儿?”李建业抬手揉着眼,那双本就不大的眼此刻肿得像颗花生,眼皮包着眼珠只露出一点点黑白出来。

        电话铃声仍在响着,仿佛不知疲倦,李建业不耐地啧了一声给关了,才又看向付俞侧着脑袋朝门口点了一下,那张脸便消失在窗后了。

        付俞才踏进去就闻见了浓厚的酒味儿,地面还残存着一些酒渍,桌脚破碎的酒瓶碎片堆着没有清理,桌面上是还未吃完的剩菜,苍蝇在上面跟安了家一般,见着有人瞬间飞起在耳边嗡嗡响。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付俞犹豫了一瞬,终于憋出一句话。

        现在的李建业状态很差,似乎并不是一个论事的好时候。

        “没,坐吧,我先去洗把脸。”

        李建业穿着条肥大的短裤下床,两只鞋,一只在床边,一只飞到了门边,他单脚跳着穿上冲付俞摆了下手走出。

        那只刚刚一直传出声音的电话,此时正摆放在桌面上,付俞瞧了一眼,又看向周遭的环境。

        这里和他住时变化得并不大,只地面上多了两只乱扔的袜子,床尾搭着几件衣服,看起来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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