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次诡异的早饭之后,早上能看到曲曼已经成为常态,她或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抱怨做饭怎么这么麻烦,但每天还是能看到她的身影;又或是风风火火地催促应再芒和商恪赶紧吃完早饭去上学。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总比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曲曼什么时候会发病来得好。因为她这种状态维持的很稳定。

        应再芒不挑剔,但商恪坚持了没几天之后便让宋于慧再为他另做一份,他吃不惯曲曼那种赶时间而做出来的西式早餐,他只吃中餐,而且商恪早上一定要喝热汤或者粥。

        应再芒觉得他好矫情。

        上次尝试装可怜好让商恪取消小提琴的课结果反被讥讽一顿后,应再芒就放弃了,商恪太过独断专制,而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逆来顺受,最近应再芒时常感到烦躁。

        “商宁,怎么愁眉苦脸的啊?”

        咖啡厅里,应再芒和段聿相约喝奶茶,看应再芒总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段聿很关心地问,闻言应再芒用手托着下巴,长叹一口气:“我哥逼着我去学小提琴,可我不喜欢啊,跟他又讲不通,好烦。”

        段聿喝一口奶茶,小料很多,段聿鼓着脸颊嚼,看上去像个小仓鼠,他颇为同情地看着应再芒,拍拍他的肩膀:“我懂,我懂。我爸也是,总是逼着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打着为我好的名号,但又完全不听我的想法。”

        两人同病相怜地叹气。

        奶茶还没喝完,应再芒看一眼时间,哀怨道:“又到学小提琴的时间了。我那位老师,她竟然真的打算在一个月内让我拉出完整的曲子,她简直比我哥还可怕!”

        段聿做了个握拳的手势为他打气:“加油!愿你早日脱离苦海!”

        应再芒背上包,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这和你当兽医一样渺茫。”

        段聿怒道:“不要攻击我谢谢!”

        坐上车,怀里抱着那把用来练习的小提琴,应再芒眼神放空地盯着车窗外,他陷入了一个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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