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谱?蒋良霖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都消失了,他能记得什么?他只知道他爸叫蒋文丰,他妈叫乔小琼,什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在他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是从来没出现过的。翻开家谱,蒋良霖只认识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不过每一页家谱上都盖着一层半透明的硫酸纸,在他家一家三口的名字之上,覆盖着十三个名字,而蒋良霖在硫酸纸上找到了邵雪的名字。

        蒋良霖本人继承了蒋家人一贯的好相貌,目若寒星,墨发深瞳,轮廓分明,风神散朗,只是这段时间熬得太厉害,加上不知道是什么病,人瘦了十多斤,现在躺在病床上,纯然只剩一具大骨架,黑眼圈浓得可以蘸上写大字,精神头也差。

        邵雪仔细打量蒋良霖这熟悉的俊脸,她已经在等待蒋良霖醒来的时间里想好了措辞和交代的方法。她最是了解这大侄子的情况,因为蒋家暗自关照蒋良霖的人是她。蒋良霖是理性派,不给他看证据的话,怕是根本无法说服蒋良霖。想到此,邵雪又将蒋良霖的一应病历全部交给蒋良霖,包括他在国外和国内的全部诊断材料。

        这些材料俱是证明,蒋良霖的病完全就是个未知,医生也不能给他准确的诊断,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或是其他会引发疼痛的原因。

        看到此,蒋良霖才道:“您继续吧。”

        看来这诡异的现实需要用一点超然豁达的心态来面对。

        “我们现在在N市,也就是蒋家世代居住的地方。蒋家人前些日子算过,你最近要遭大劫,”邵雪顿了顿,组织措辞,“处理不好的话,死期也就是这两天了吧。”

        嚯,死劫。

        不知道为什么,蒋良霖听邵雪说自己的什么狗屁劫数之类的,感觉像是在听外人的事。听到“死”字也不害怕,只是静静等邵雪说接下来的内容。

        “解这劫的方法也简单。”

        “先等等,”蒋良霖喊停,“我的病和你说的这个‘劫’有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