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触太深刻了,只为一时犹豫,在叛军的南京困了两年,所以这次乌映璇一听说丹阳的官军败了,马上有所反应,当即让全家人整顿行李,立刻逃亡,都不用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乌映璇这也算是具有丰富的乱世经验,给战乱训练出来了,判断逃难的时机相当准确,她如今是非常敏感的了,李秀成大兵压境,这一次定然不能善了,所以不如赶快逃,就近先去上海,倘若后来真的没事,再回苏州也无所谓。

        练彩师一笑:“婶婶这样做很是明智,如今上海是最安全的,尤其是租界内。”

        虽然有些有辱国格,不过租界确实比华界更牢靠些,太平天国对西方人的态度一向亲近,把白人当做是“洋兄弟”,这可比“洋鬼子”的称呼亲切多了,又因为英法等国的暴力威慑,无论是清廷还是太平天国,轻易都不愿意惹洋人,所以住在租界里,是比较可以安心的。

        然后练彩师又问:“婶婶如今住在哪里?”

        乌映璇蹙眉道:“可不就是为了这事烦恼,连问了几家客栈,都说没房了。”

        练彩师登时明白,当即接口道:“我那里刚好有空余的地方,倘若婶婶不嫌粗糙,就先住在我那边。”

        乌映璇瞬间一脸放松:“阿彩啊,多谢你,我就知道,只要你能腾挪,不会不理的。”

        练彩师笑着请乌映璇与卢凤准等一等,自己跑去找Lockhart请假,毕竟已经四点多,距离下班也不是很久了,今天实在特殊,就提前下班,Lockhart一听说有逃亡的人来找,当即便准了假:“Lian,你回去吧,她们一定很惊恐,需要你的安慰。”

        练彩师向Lockhart道了谢,便转回来与乌映璇和卢凤准一起出了医院的门,到了门口,便看到那里停了一辆马车,一个男人坐在一旁,卢凤准笑道:“这个便是外子。”

        原来是凤准的丈夫,那男子站起身,对着练彩师作了个揖,练彩师还了个礼,彼此打过招呼,练彩师便带着她们来到了自家门前,打开门锁,请她们进去。

        乌映璇进了门一看,真是敞亮,倒不是面积多么的大,主要是东西少,这一间厅里,空空落落,只有一个小木桌,两只凳子,桌面上什么都没有,连茶壶茶碗都不见,就显得宽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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