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闲聊一阵,各自休息,之后两三天,顾恪微继续找房,练彩师见木柴要用尽,又买了许多柴回来,顾恪微每天从外面回来,劈柴打水。

        练彩师就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蛮好,家里的事有人料理,早饭还是自己做,不过晚饭都是凤准烹调,回来就可以吃饭,很省事,虽然灶灰焖烧汤饭很便利,然而食材毕竟要清洗,还要切切弄弄,也要时间,有乌映璇一家在这里,这些事情全都省了,伙食费多数是乌映璇来出,练彩师时不时拎一些菜肉回来。

        顾恪微找房焦头烂额,难民如同潮水一样涌进来,那些人的想法也都是这样,既然逃来上海,住华界不如住租界,租界更安全些,所以租界的房子水涨船高,一路升价。

        就在这个时候,六月三号的晚间,练彩师的房东居然来到这里,笑得露出一口大大的牙齿:“练姑娘,姑娘啊,如今的事情你也知道,大家都在涨价,我也得涨价,不涨不行啊,啊哟哟你们住了这样多的人啊,可是划算,既然这样,也不在意多付这么一点点钱。”

        一涨就是三成。

        练彩师一张脸登时有点发绿。

        这个时候,乌映璇走过来,稳稳地说:“这位先生,我们这两日就要搬走了的,不会常住此地。”

        不是许多人均摊房租,所以您大可不必这么急着涨价,虽然我倒是不介意现时共摊租金,本来理当的。

        房东“呵呵呵”就是一阵乐,笑得又干又硬,显然很是勉强,自己哪是因为房子里住的人多了,才要求提价?实在是因为眼看着上海的房租飘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不要说租界之内,就是上海县城中国人住的地方,那价格也开始涨了,只不过租界里的房子涨得更高些,这两天看到房市一路行情,喜欢得自己抓耳挠腮,真巴不得跳起来大喊大叫几声才好,发财了!

        于是他呲牙乐道:“太太啊,无论住几个人,我也都要涨价,否则就只好请您老找房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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