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板的时煦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牧彦周看戏姿态太足,于是他求救看向不远处沉默的容叙凌,怔怔对上这位年轻少将眼里不掩饰的恶意。

        “…?”

        时煦想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容叙凌,他向来希望所有人和和气气的,哪怕他此时口中还含着alpha的唾液,他都可以为维持表面和平为这场性霸凌低头道歉。

        没有缘由的冷暴力比性暴力更伤害时煦。他蜷缩在真正的施暴者膝间,像只小动物,在恐惧和谈宴给他的虚假安全感间挣扎。

        容叙凌走上前,接过谈宴手中的铁片,无声摩挲了下铁片上alpha指间残存的温度,仿佛触到谈宴掌心的纹理,烫起他心脏的一段皱缩。

        他羡慕时煦能得到谈宴指缝漏出的那点垂爱,他厌恶自己的畏手畏脚。

        但是。

        他总不能对喜欢omega的爱慕对象说出一段会困扰他的话吧。

        “铁片安在这,”安装好后,他说,“因为这种老式器械都被淘汰了,所以没人研究出合适的改装技术,加不了多少片。”

        听到这温柔几乎八个度的声音,牧彦周抬头,若有所思瞥向容叙凌,心里思考起他的冰块舍友怎么突然开始夹起嗓子。他见被抛下、红着眼眶小心滚动喉结的时煦,走上前,将人扶起。

        他观察了会儿一旁半天憋出“好厉害”夸赞谈宴的舍友,又见谈宴丝毫get不到容叙凌内心骇浪,客套回复的互动,不禁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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