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周斟冷冷转身,经过萤火虫般摇曳的煤油灯,独自返回屋内。

        早春夹杂寒意的夜风吹动,云层遮住皎皎圆月。烛火熄灭了,萤火虫飞走了,梁拙扬的心也被这个亲吻打乱。

        这晚周斟没去卧室,一直待在书房。他翻开读到一半的,钟表指针不断移动,直到夜深人静,他也没能读完一章。

        不知半夜几点,脚步声从楼道传来,停在门外。

        书房门半敞,梁拙扬靠墙站着,并没敲门,也没走进来。

        “周斟哥,你跟我说的话,我刚才在外面认真想过了。”

        梁拙扬的声音沉闷沙哑,大概在外面待太久,受了风寒。

        周斟靠在椅上,垂着眼眸。

        “我之前跟你说,我没想过结婚的事,突然被告知结婚,我没有准备。”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梁拙扬话语一转,低头望向从书房透出,寂静停留于走廊地面的光线。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暗影仍然笼罩整个走廊。他感到身体里乱糟糟的,血液的流动、思维的运转,都被周斟的行为搅得混乱。

        “十七岁就结婚,跟异性或者同性结婚,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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