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室内,不然,“她”这一身的伤……

        染秋先动了,是人生中极少的主动,说不清是为什么。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垂下眼,伸出手,避开伤口,轻轻将岑寂抱入了怀里,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岑寂,我很抱歉,很抱歉……”

        岑寂在染秋的怀抱里僵住了,他以为会是嫌恶,会是责骂,又或者是驱逐,他在头脑里计算出了所有的可能性,想好了所有的对策。

        可偏偏未曾设想过,得到的,居然是一个拥抱,暖得他灵魂发颤。

        暖得他心慌意乱又陡生卑怯。

        “别,不要,不要抱,”岑寂抿了抿唇,压下嗓子里那点呼之欲出的哽咽,“染秋,我,我被人多碰过,很脏,别抱着,很脏……”

        染秋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又是一个不可思议。

        她不懂,什么叫干净,发明贞洁观念的是男人,需要遵守的却是女人,于是被进入就成了是失贞,又成了磨不掉的肮脏,像是给一个物品打上印记,被拆封即是无价值。

        真是,恶毒的针对。

        而且,照这种荒谬的定义,进入之前,是干净的,被进入后,才变脏了,那么,谁是肮脏的,究竟谁是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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