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坏人最多夺走你的生命,但坏父母能摧毁掉人的灵魂。

        施斐然瘫在床上缓劲儿,不是脑子一片白,只是懒得动,周围的一切也变得缓慢——只剩下裴映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抚摸。

        头皮跟着欢愉起来。

        他变得更懒。

        性爱过后的空虚感完全被欢愉感彻底填满。

        不知为何,他不想看门的方向了。

        他不需要盯着门,直到眼皮发沉,再入睡。

        施斐然捉过裴映的手,用食指指甲在对方手背上揩下一小行不算重的指甲印。

        裴映拿起扣在床头桌上的西语,语调柔缓地继续读下去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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