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橙柒问得很认真，她真心为此感到疑惑，并且渴望得到解答。
杜唯晨像是听到什麽荒谬至极的问题，没马上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回：「当然。」
这还需要问吗？其实杜唯晨更想这麽说。
听到那两个字，唐橙柒长舒一口气：「好险，虽然不太实用，但我还算是有优点的。」
「你有很多优点。友善、替别人着想、心思细腻、很有想像力、很有趣。」杜唯晨掰着手指数，「我一下能举出这麽多个，难道你在自己眼中全是缺点吗？」
「你说的这些，我只能想到不好的地方。」唐橙柒一点也不开心。最近她失常的表现要是有人录下来，都能够剪成合辑了。「我常常脑补太多让心情变得很不好，控制不住情绪就把气出在别人身上，生气完还只会哭、让别人接住我的负面情绪，真的好讨厌。」
唐橙柒这个人，自己的优点一个也想不出来，讲起缺点来倒是口若悬河。杜唯晨上大学後才终於知道什麽叫恨铁不成钢。
她把手边那叠食谱卷成一个纸棍，咚一声轻敲在唐橙柒头上。
「柒柒，我认为这些都是你的特质，特质是具有两面X的。」杜唯晨缓缓地说：「它们带给你好处的时候，你会觉得那是优点，但是当它们让你伤心了，你就说讨厌，这样不太对。」
「还有，像你发现别人在偷偷说你，他们或许是在说想和你做朋友、说你很可Ai呢。」她看着唐橙柒的眼睛：「并不是在安慰你，是真的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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