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直接下了结论。

        凌依然一窒。易瑾离的低着头,视线再一次瞥过她缠满着纱布的手指,“以后有什么困难麻烦,你都可以和我说,别自己冲上去。还有,你这手现在成了这样,环卫所那边我给你请了假,就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家?她楞了一下,随即心中有着一抹苦涩,这里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家。又或者该说,在这个城市里,并没有她的家。

        “我老是请假的,领导恐怕也会觉得麻烦,到时候估计得开了我。”凌依然道,之前年前,她也请过一次长假了。

        像他们这样扫马路的,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她不去上班的话,就意味着其他同事要帮她干了她的活儿。

        &n...nbsp;“没人开得了你。”易瑾离无比肯定地道,“你就先好好养养你的手指,否则,你觉得你现在去上班,这双手真的能提得动东西,扫得了地?”

        凌依然低着头,沉默着。她现在的手,的确是什么都干不了。

        “先好好养好手,手好了,要干什么都可以。”易瑾离道,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和秦涟漪碰面吗?不如改个日子,等手上的伤好一些再说。”

        如果是熟悉易瑾离的人,听到这样的话,恐怕是要大吃一惊。

        在深城最琢磨不透的男人,何曾这样担心过一个女人手上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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