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身体一怔,缓缓扶了扶眼镜,抬眼和他对视,“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齐远轻笑,“怎么,一千万不够买那批货的吗?陈老大现在不情不愿,难道是压根没打算卖?”
陈寅被他猜中心思,眼底一闪而过的凶狠。
这批货一开始就是他从范灼手里买下的,他早就眼馋范家的生意,那可是暴利。一山不容二虎,吞下范家,他陈寅就是A市的一片天。
所以他借用范灼的手买了一批管制刀具和最新的手枪样品。
眼下他已经着人去研究手枪,很快就会出结果。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范灼东窗事发,盯上他的眼睛也越来越多。
所以他想演一出金蝉脱壳。
他命人放出消息,说陈家公馆要拍卖这批货,暗号就是藕荷琉璃盏,之后他再让自己人拍下,左手倒右手的把戏,他玩了大半辈子。
没想到,半路被一个混小子搅了局面。
陈寅后退一步,靠在桌边,手指不动声色地搭在背后的抽屉上。
“齐先生,是为了这批货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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