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构成的“时锦”被面前的男人困在原地,不能前进,亦不能后退。

        然后是医生,各种医生。黑色头发、金色头发、法语、德语、英语、中文,形形色色的人涌进来把我围住,研究尸体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看着李孜泽随着话语逐渐崩坏的神情,这是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我可能真的会死。

        后颈溃烂的腺体又在发痛,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原本信息素的味道。

        刚分化时,我好奇自己的气味,母亲便抓了一把海盐放在我的掌心,说这就是我的味道。

        我捧着海盐跑出去,看阳光下这细小的颗粒在我掌心里熠熠生辉。我小心地尝了一口,可很快就伸出舌尖全部吐出,因为那味道是亲口吃掉自己流出的眼泪。

        李孜泽握住我的手指,祷告般十指相扣,虔诚地吻上了我的指尖。

        我扭过头看向窗外,茂密的松柏挡住了视线可及的所有光芒,只闻几声微不可察的鸟鸣。

        想我无论有没有腺体,都常尝到海盐的味道。

        唯一值得宽慰的是,李孜泽并不时时都有空来看我。

        近来几天吃药时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偶然有一次听到护士谈闲话,我才知道原来李沉渊病重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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