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护士的小筝拔去我手上的输液管,直奔主题道:“邢先生派我来带您走。”

        “你没搞错吧?”我嫌恶地抹去手背溢出的血珠,脸色冷下来,“我跟他不熟。”

        “您跟时女士熟就可以了。”小筝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从容不迫地吐出威胁话语,她把鞋子摆好放在我的身前,用一种近乎强制的语气说,“您的母亲在等您。”

        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邢戚午交给她的。

        不管是李孜泽还是邢戚午,他们都太懂怎么折磨我,拿捏我,胁迫我。

        我像是求生无望索性干脆放任自己跌落悬崖的人被意外套上一根麻绳,不管上方是否荆棘密布,陷阱重重,现在都必须吊起一口气往上爬。

        随便吧,我漠然地站起身,反正不管在谁那里我都一样的生不如死。

        临走前,我把床边的玫瑰丢在地上用脚尖碾了个粉碎,只余一片泥泞。

        走出房门,我看到外面的风景秀丽,蝉鸣大噪,恍若隔世。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邢戚午静静地坐在车内,衬衫衣袖被他挽到了小臂处,露出截走势流畅的肌肉线条,我这才注意到他袖口处别着一枚银质袖扣,点着淡淡清寂的光。

        他低头把玩着他的十二阶魔方,指尖跳动飞快,骨节分明,隔着车窗的侧颜像是一张被毛玻璃掩住的水墨画。

        我坐在邢戚午身旁的瞬间,他停下了动作。

        盯着那枚袖扣,我思绪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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