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爬过,是,是老鼠。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老鼠了,自从进了教坊院做授童,这皮囊也算是享了几年锦衣玉食的日子,现下到了这里如此难熬,才晓得平日受的罪也不算什么,果真是被惯的娇气了。

        昏暗的牢房里充斥着的霉味和酸臭,地上茅草中混杂着各种来路不明的wUhuI。胭脂是lU0着直接从来福被逮捕来的,身子上头发上还都留着沈大人凝固g涸的血痂,此时胡乱被套着不知是从哪个Si囚身上扒下来的囚服。

        这里不洁净,只待了不到一天,她身子上细小的凌nVe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些痒意,当是生了炎症肿起,一时间高热不退,胭脂蜷缩着,周身发冷颤抖,烧得迷迷糊糊,头痛yu裂。

        她耳朵充血的鼓膜还时不时能捕捉到远处壮班牢役的议论。

        “快班带回来的,是那倚翠阁的花魁?”

        “可不是嘛,听说从递拜帖开始花销,等到能C上她,银子流水一样的进去呢。”

        “呸!岂止要花钱,还要什么酸诗。”

        “嗨,今个夜里等旁人散了,哥儿几个提到刑讯房里头,试试她?”

        “嘿嘿嘿,好啊好啊,来来,快趁都头不在,我们摇赌两把,看看谁先谁后呀,呀嘿嘿嘿嘿。”

        今日或许Si在这里了么?胭脂昏昏沉沉地想,不知道她Si了之后,环儿会不会按照她之前的吩咐,把她私攒的钱悄悄送出去给青砚,平日虽待她不薄,但她若为自己考虑扣下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只希望她别全昧了去,好歹给妹妹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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