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在不重要的人身上耿耿于怀。

        18

        我被接回家前跟母亲的尸体一起呆了半个月,还是她前经纪人上门求母亲去医院发现的我。当时我找遍了家里各个角落,饿得快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碰母亲放在床边的药。

        她应该想喂我吃下去的,但下不了手,于是把一切交给上天,交给命运。据那个经纪人说,打开门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他捂着鼻子同退了好几步都没缓过神来,幸好冬天蛆虫长得慢,没爬出房间。

        我发了高烧,再醒来床边围了一圈心理医生。他们问什么我都摇头,所以他们说幸好,这孩子都忘干净了,现在只是身子弱了点。

        到段家后我见到的每一个都对我笑,笑着说好可爱的小孩,真想带回家啊,但我害怕他们,每次都躲得远远的,实在躲不开才会站在原地怯生生喊一句大伯母,二伯母。

        哥哥是唯一对我冷脸的人,我却不害怕他,可能小孩子敏感,明锐地觉察到他虽然讨厌我,却不会伤害我。

        再后来我身边有了于追,哥哥也不再赶我出去,纵容我呆在他的房间里堆积木。

        七八年前,其实我已经忘了许多了,只记得那时段家风声鹤唳,大家都很忙,忙着站队忙着索要利益,哥哥总是在深夜才回家。

        有天下午,大伯突然带着人进来,抱起我把我带回了他家,他说他大伯母很喜欢我,担心我在家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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