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阿圆竟然有了熏熏然的陶醉之感,门外的争执声音渐低渐远,落了门闩的屋子恢复了安静,阿圆长出一口气,和衣歪倒在硬邦邦的炕床,在大红被子的围裹里,沉沉睡了过去。

        甭管那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其风度人性还是可以放心的。

        当太阳光明晃晃的照进屋子时,阿圆从一个沉重灰暗的梦魇里惊醒,冷汗涔涔。

        眼前,还是那座农家小屋的内景,一张黑漆漆的八仙桌上,两只红烛终于燃尽,只余下两摊颓败的烛泪,挽留着昨夜的喜庆。

        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硬邦邦的炕床硌的腰背酸痛,阿圆再次检查了一下两条宝贝长腿,还是那般粗细长短,狠狠掐一下,“嘶——”,还是传来很真实的痛感,阿圆粲然而笑:“嘻嘻,赚到了!”

        心情大好的傻姑娘,再次蹬上那双软绵绵的绣花鞋,双脚落到实处,看一眼坑坑洼洼的地面,无法不心生嫌弃,这是实打实的土地面吧?怎么不用心平一平?

        看起来,这家的主人们不是一群勤快的,阿圆大胆的做出判断,只不知脾气到底怎样?自己要是提出来离开,不会遭到毒打关押什么的吧?

        门口的一个木架子上面,貌似是个灰扑扑的木盆。

        阿圆小心的走过去,嫌弃的看看里面的水,分辨不出这是尚未污染过的清水呢,还是已经净过手脸或脚底板的。

        咬咬牙,再咬咬牙,阿圆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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