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手上不停,嘴里也唠叨上了:“阿文,香皂有没有?肥皂呢?——没有啊,那洗澡怎么办?洗头发呢?用什么?——啊?灶上烧火剩的灰?那不得越洗越脏吗?啧啧——这世道——”

        是出于换了生存环境,心底里太紧张吗?阿圆的话明显变多。

        小家伙的头上也不干净,正好,可以试验一下草木灰是否确实能够清洗头发。

        阿圆笑得跟狼外婆似的,拐了小娃子去灶房,搓了半簸箕黑灰,又从尚留余温的大锅里淘了些温水,一大一小,兴劲头头的又把小脑袋给蹂躏了一遍。

        小娃子的头发齐着肩膀,软软的,还有些发枯,把一锅温水都祸害干净了,才算洗的清清爽爽。

        阿圆拿布巾子反复擦拭着小阿文的头发,内心里温温软软的。

        “阿文,家里爸爸妈妈——不是,是爹娘,还在——吗?”

        “娘生完阿文就累了,奶奶说她被菩萨接走了,爹,又去找娘了,大哥说,他们都很累,得去过能歇着的日子,我们跟着大哥过,有了大嫂,大嫂就会跟娘一样疼我们——”

        小娃子的童音里,并无悲伤,父母都不在了,他已经适应。

        就像前世的阿圆,不得不适应,当别人问起自己的父母时,能很淡然的笑笑,说一声:“不在了。”

        “嫂子,你还跑回自己的家吗?你留在咱家里,跟娘一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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