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蒲扇般大小的粗手掌,正是白家老大——白承光是也!

        阿圆血气上涌,怒目圆睁,“啪”,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理论。

        这一刻,她脑子里回忆起来,愚昧落后的年代里,似乎是有那么个“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说法,莫不是今日里姐就摊上了?

        “你——用这个——”。

        白老大一只手端回去阿圆那只碗之后,另一只手,却是正把另一只本来放在他面前的海碗,送了过来。

        阿圆顿时卡壳,刚才白老大面前的那一碗,是这家里所拥有的的最完美的一只,通身没有一道裂纹与豁口,而阿圆留给自己的,是最后一只破碗,勉强还能维持内盛的食物汤水不外溢而已。

        在这个家里,代表着无限尊贵的最美海碗,就这样局促的、忐忑的,却又坚定的,送到了阿圆面前,同时带来的效应,还有弟弟妹妹们奇异的目光。

        这是莫大的尊重,莫大的情意啊!

        阿圆几乎内牛满面,脸上的盛怒转换成尴尬,又燃烧成红彤彤的的羞涩,竟然就这么傻呆呆的,保持了站立的姿势。

        “你——坐——吃饭吧!”同样尴尬的还有白家老大,阿圆的站立,也令得他的屁股离开了板凳,背弯成了个“小于号”的形状,要起不起、要坐不坐的姿势。

        “噗”,这姿势取悦了阿圆,有人肯善待自己,还尴尬什么呢?

        “你——也坐,尝尝我做的荠菜鱼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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