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摔迷糊了,在心里念念有词的时候,嘴里其实也咕咕不休。

        贺兰锦砚,好想跟你道一声别。如果有那样一个机会,一定要跟你说:锦砚,再见!记住,我是小兔子布卡……

        那时候的贺兰锦砚的确扮了一次文艺青年,摇着昏迷的小兔子,喊了无数声“布卡”。

        她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满头小卷儿都垂头丧气耷拉在她的脑袋上,完全没了生气。

        她仿佛滋滋冒着寒气,冰冷得简直像块不化的冰。她穿着一件打底的薄衫,湿透了,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碎草沾得满头满身都是。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对他的呼喊完全没有一点回应。

        贺兰锦砚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她比他想象的更狼狈,更可怜,也更可气。

        跑吧,跑得好吧?叫你好好呆在家里,后半夜一起守岁,屋子里暖暖和和,吃着零食,抱着说说话,至于在这海岛上吹冷风么?

        贺兰锦砚气愤归气愤,还是把身上的灰昵大衣脱下来,包在布卡的身上。

        齐放也来了,脱掉外衣包住阿沐达:“走吧,赶紧送医院。”他本来想打趣一番,说树上掉下只母猴子,看这情形还是省了吧,免得挨骂当炮灰。

        直升机里一塌糊涂。两个大男人,一个负责开直升机,一个在后排座上抱着胡乱折腾的女人,还要照顾一身全湿哭得歇斯底里的小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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