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几秒,发现门外的灯依旧没有亮起,就连窗外的鸟也一动不动,他闭上眼吐了口气,缓慢直起身子来想要关门回去。

        但在下一瞬,楼道的灯光在一瞬间亮起,苏明州被过强的灯光晃了一道,下意识闭上眼,等到再睁开的时候一抹黑色身影死死地堵在了那道不大的门缝里。

        苏明州咽了口唾沫,缓缓抬起头向上看去,和一双背着光却依旧闪着凶狠目光的眼睛对视上。还没等苏明州反应过来,门就被狠狠一拉,彻底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只是一个瘦弱矮小的女人。

        只是她目光阴沉,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人的样子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女鬼,叫人汗毛耸立,慌从心来。

        二人静默良久,久的响应灯又一次暗下去,窗外天空昏沉,像是神发怒的面孔,无声的压迫沿着角落缓慢向上蔓延,直直攥住了苏明州的心脏。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对门的邻居,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平日里沉默寡言,从不与苏明州有过多的交集,就算是苏明州主动向她打招呼也只是冷眼以对,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恶极或者面目可憎的人。

        所以苏明州并不了解这个深入简出的人,直到有一天,那是最开始的第一天,也是所有不对劲的开端。

        依旧是下午六点整,那天苏明州正在捧着他养死的第三盆薄荷,沉痛的为其举行送葬仪式,他把干枯的薄荷连根拔起,埋到他种的小番茄的土里。他刚埋完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门铃,不急促,反而很沉静,非常具有节奏性,并且很有礼貌的叩三下即停。

        苏明州打开门,发现是自己对门的邻居,这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有什么不对,笑着问:“下午好。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一言不发,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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