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州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要是等到明天天一亮,村子里的人发现我又回来了,可能还会吓一跳之后找您老抱怨呢。”

        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以前苏明州在乐村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大人粗暴的驱赶他,就连小孩子都学的有模有样的,不过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有时候会把苏明州打的头破血流,鲜血染在他的红发上,只能闻到一股浓厚呕人的腥气。

        苏明州那个时候太小了,只知道一味的躲避,边躲边想如果他们扔的是豆子这样的作物就好了,他好歹还能捡起来煮熟了吃呢!

        但那个时候他只能边饿肚子边想办法给自己止血。

        村长闻言动作一顿,神情有些尴尬,说道:“明州啊……”

        他喊了一声苏明州的名字,又小心翼翼的往在苏明州背后,从进门之后便一言不发的人看去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明州啊……这山你可能,走不出去了。”

        苏明州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回答:“没事!下山的路比上山的好走,我和载着我来的师傅约好了,后天一早他就会在山下等我。”

        村长张了张嘴,可却没再说什么,又把自己矮小瘦弱的身子窝回那支躺椅上,昏黄的灯光照不亮他的眼睛,苏明州自然也就看不见村长眼里的纠结与恐惧。

        “走了。”和村长告别后,苏明州拍了拍殷上嵋的肩,招呼着人一块下山。

        殷上嵋转过身跟上,任凭黑暗吞没了他和苏明州两个人。

        年迈的老人双眼无神,守着那一盏枯灯,一面破旗,一座草屋,想着可能命运就是如此强大,难违,不可违。

        夜凉如水,连篱笆上长着的藤蔓枝条结着一层薄霜。村庄背后的主山屹立不动长达千年,任凭星移斗转沧海桑田,它只垂着眼看着这一小片地方。在太阴山脉,它是所有人心中不可议论、不可直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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