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霍特殿下......”侍者认出了二王子,惯常的行了宫廷见面礼之后,却是犹豫了,踟躇的瞥着他的脸色。

        塔霍特无疑是英俊的,他的头发是塞斐斯皇族世代相传的金黄,但是跟最小的皇子科诺伊那种纯粹浅浅的柔黄不一样,而是一种另类更趋向于黄棕色的深色系,和他沉稳庄重的性格一样。普鲁士蓝的眼睛古井无波,逼人的戾气掩藏在里面,显出凛冽而不可随意侵犯的气势。

        见他久久不吭声,塔霍特有些不耐烦:“你去他的房间看一眼,回来禀报我。如果不方便我就明天再来。”

        “请殿下自己去问吧,这个时候我不敢打搅小陛下。”

        侍者带领他穿过大厅,爱奥尼克柱子支撑着尖肋拱顶,画着希腊神话里代表爱与美之神的阿弗洛狄忒,她踩在海洋蔚蓝无边无际的水面,眼睛害羞的瞥着每一位来到的客人。

        到了科诺伊的寝室,侍者便离开了。

        塔霍特敲了敲门:“科诺伊,是我。你醒了吗?”

        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后,门被从里打开了,科诺伊探出脑袋:“进来吧。”

        他穿着一件绑带式的棉质宽松浴袍,修长的脖子和胸口的肌肤都露出来。似乎刚刚沐浴完毕,灿烂的足金卷发湿漉漉的,不停向下滴着水。脚上没有穿鞋,赤裸的踩在精纺呢绒的羊毛毡毯上。

        科诺伊的卧室窗户打开着,柔和的太阳光线直直照射进来,充分填满了房间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欧式烛台水晶吊灯悬在洁白如玉的天花板上,墙壁的背景是纯粹的雪色。樱桃木床上铺着整洁干净的贡缎提花床单,嵌着白银丝的橡胶木柜做成了入墙式,木柄是哑光低调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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