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卿的身子晃了晃,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其实,之前所有的不信,在看到那些发黄的信笺的时候,他就明白,他这一生都错过了什么!

        “木兮,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他望着天空,那里已经开始飘落纷飞的雪花,大片大片,占据了整个视线,天空一片青白。

        “小姐她其实自从两年前就已经对你没有期待了。”鸢儿轻叹道:“就算没有那场大火,小姐也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什么意思?”纪寒卿凝眸,心头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

        “两年前,你娶四姨太的时候,小姐发了高烧,退烧后就开始咳血。到了这后来,是越发得重了。”鸢儿想到这里,眼底涌起不甘和愤怒:“她好歹是一条命,那天小姐高烧不退,我去前院,求您叫一位医生给小姐看病,可是,你却让副官把我关起来,说如果下次再擅自出现,就和小姐一起,家法处置!”“您家道中落,小姐从老爷那里听说,有人要至你于死地,所以,她连夜出府,去求海城督军。”

        “当年,督军的女儿曾被小姐救过一命,督军虽然不想得罪政敌,但是在小姐的相求下,还是安排了一人,假扮你被处以军法,然后把你偷偷换了出来。”

        “所以,你出来的时候,整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其实不是有人故意在狱中为难你,而是为了不被人认出你。”

        “你出狱后就来了秦府,小姐根本不知老爷已经给你发了退婚书,她还是从佣人口中得知你到了门口,满心欢喜去见你,却被老爷拦下。”

        “我不明白,即使小姐没能出来,你就没想过,她可能被老爷禁足吗?难道你们那么多年的情谊,都抵不过一场误会?!”

        “她给了我一封信。”纪寒卿从口袋中将那封信取出。

        信笺曾被他撕碎,他又重新拼了回去,只为提醒他当年的愚蠢。

        鸢儿接过去,唇角溢出一抹笑,笑得却极为苍凉:“怪不得,那时候老爷为什么专门请了海城的那位私塾先生过来,原来,只因为那位先生模仿得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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